roygbiv

AU，消防員Chris和大學生Piers，形象設定是RE5。
清水，應該是吧，其實是少女漫畫。

他記得前一刻自己還喝著不知道是誰弄的難喝的調酒，因為有些醉了所以他不是那麼在意味道。
和幾個朋友閒扯著沒營養的話題，在酒精催化下一點小事都能讓他們捧腹大笑。
他一邊催著靦腆的新生加入，畢竟為了讓新生融入校園生活，他拉著新生參加這個派對好認識些人並打發時間。
距離期末不遠，先放鬆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
但突然一聲巨響，他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現在他望著天上皎潔的月亮，才發現自己是整個人仰躺在地。
有些艱難地移動身子，疼痛開始在全身各處擴散，似乎沒有嚴重的傷，至少費了番力氣，他能坐起身。
頭有些痛，可能在倒地的時候撞到了什麼，原先有的醉意已經煙消雲散。
「Finn？Ben？Carl？Andy？有誰聽到就回答我！」
斷裂的木板建材四散，他抓住一處堅固的部分，支撐身體站起來。
他終於能看清自己的所在，土地向下凹陷，成了個大碗狀，距離平地的高度不是他伸手可及的，參加派對地點的房子已經倒塌，那時候他和幾個人在陽台上透氣說笑，躲過一劫。
不知道其他人在哪裡，也不知道倒塌的房子下是什麼情況。
他慌忙伸進褲子口袋裡找手機，撥打緊急救助電話，當另一方接通的時候，他一股腦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對方。
接線生訓練有素的回應指示他冷靜，在得到靜待原地等待救援後，他發熱的腦袋才逐漸冷卻。
處於位置不是他能爬上去的高度，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再陷落的可能，Piers不敢輕舉妄動。
然後他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
「Piers……」
有人在叫他，他趕緊往聲音的方向走去，發現了人。
「Finn，你沒事！」
「感謝老天，Piers真的是你，我聽到你的聲音就叫。」
新生顫抖的聲音讓Piers知道他現在害怕極了。
「你該慶幸我嗓門很大。」
希望這玩笑可以讓人輕鬆點。
「Piers，你能拉我一把嗎？我被東西砸到，很痛……」
「小心點，我就拉你起來。」
拉過Finn的手臂繞過肩頭，Piers協助Finn站穩。
「還好嗎？我打了電話，救援很快就會到，別擔心。」
帶Finn到坑洞陷落的邊緣等待，背倚靠著土組成的牆面稍微多點支持。
「這是怎麼回事，Piers？」
「沉洞。」
這聽過很多次的事故，到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才知道恐怖。

漸漸能聽到警笛呼嘯的尖銳高聲，隱約有閃動的紅光，還有人大喊的呼喚。
幾個人同時抬頭，包括後來聽到Piers的喊叫聞聲而來的朋友，等待救星的出現。
「聽得見嗎？有人聽到的話快回答。」
一把低沉的男聲正試圖聯絡搜救，Piers立刻回話。
「這裡！」
Piers拿著手機高舉起手揮動，螢幕的光亮在昏暗的天色下多少能吸引救難人員的注意。
「我有個朋友受傷了，先帶他上去！」
很快一道繩索被垂放下來，救難人員清楚地指示。
「抓住繩索，我們會拉你上來，一個一個來。」
Piers推著Finn上前，但Finn抓住繩索的手顯得有些無力。
「Finn，撐著點，我也會幫忙撐著你。」
咬牙，Finn強迫自己用最大的力氣抓住繩索，腳蹬過鬆散的泥土。
所有人看著Finn緩緩被拉上去，然後繩索再次被拋下。
確認Finn平安無事，Piers才照樣跟著指示抓住繩索，很快被一雙有力的手拉住，一下就把他往上提。
「謝謝……」
能重新接觸地面的硬實，有著難得的熟悉。
「你還知道其他情況嗎？」
倉促的問話讓Piers沒有閒情體會獲救的欣喜，趕緊告訴救難人員他所知道的情報。
「謝謝，你做得很好。Sheva！帶這個年輕人上救護車，他受了傷！」
「知道了，Chris！」
緊接他被一個紮著短馬尾的非裔女人帶離現場，告種警笛聲響混合刺耳，大燈的白光猛烈扎眼。
Piers不斷環顧，忙著尋找Finn的身影。
「我的朋友呢？」
「第一個上來的那個？放心，他也在車上，你們必須儘快去醫院檢查。」
見救護車內Finn被安置在一張擔架上，Piers稍微鬆口氣。
Piers覺得自己不需要躺下，但醫護人員領著他而他順從地依照他們的要求動作。
車門很快被關上，載著傷患的救護車高速駛離事故現場。
初夏夜晚的溫熱天氣和緊張作用下，Piers渾身是汗，額頭上也佈滿汗水。
伸手抹去，Piers這才發現自己手臂上有道仍在冒出血珠的擦傷。

※

「今天凌晨，在鄰近社區發生沉洞的意外……」
看著新聞，正在報導自己經歷過的事件，Piers實在沒有好心情。
吸了口果汁，稍微溼潤因為乾燥裂開的嘴唇。
沒有食慾，因為心裡還是一片亂糟。
經過檢查，他沒有大礙，只是有些擦傷需要處理。
Finn也算幸運，主要也是擦撞傷，就是受到驚嚇心理現在不太穩定。
幾個朋友也是類似情況，現下各自在休息。
Piers緊盯著新聞，注意隨時更新的報導。
目前消息這個事件沒有人死亡，救難人員陸續從倒塌的房子下找到傷患，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當新聞進入廣告，Piers利用空檔打了電話向家裡報平安。

※

家裡每個人都要丟下手邊的事來探望他。
自從事件以來已經過了幾天，每個人都還是很擔心他，他再三保證自己真的沒事，才說服家人各自返回崗位。
甚至連頭一天回到學校，在校園裡走動也不時遇到陌生人對他說話，可以的話他還真不想用這種方式出名。
學校方面也很好心地安排捲入事故的學生延後期末應考，但他婉拒了。
這時候埋在書堆裡還比較能讓他遠離各種負面思考。
連續兩個禮拜，Piers忙著寫報告、複習、討論、考試，持續到期末最後一天，不讓自己去想那糟糕的經驗。
回答完所有題目，再重新檢查過後，Piers交了卷，走出教室，迎接最後的暑假。

※

確認行李都收拾好，明天是最後一天搬離宿舍的日子，Piers才出門。
其實想要對當時的救難人員道謝。
新聞也鮮少有關於沉洞的報導了，但在這段期間Piers還是有四處打聽，後來得知就在鄰近的消防局。
總覺得兩手空空的不好，他拎了三大盒的甜甜圈去拜訪。
消防局很安靜，或許是剛結束工作，Piers猜想，又或沒有威脅生命需要救助的事情比較好。
「有事嗎？」
一個非裔男人發現有人在車庫前探頭探腦，上前詢問。
「你好，我是你們從沉洞裡救出來的。」
「喔，上次沉洞事件的人啊，現在還好嗎？」
「很好，我是來道謝的。」
「這道謝還真是時候，我們都快餓死了。」
男人爽朗地笑，接過Piers的謝禮。
「我也想找個人，你們一個隊員那時候幫忙我很多，我想要向他道謝。」
「你知道那人的名字嗎？」
「我不記得了，很壯的一個人。」
「這裡每個人都很壯啊。」
男人刻意擺弄了下肌肉，這玩笑倒是頗得Piers的心。
「聲音很低沉，一下就把我整個人拉起來，簡直壯得像隻熊。」
「那就只有一個了，Chris，有人找你喔！」
男人轉過身朝車庫內大喊，聲音在建築內的冷硬牆壁間迴盪。
過了一會，一個壯碩的男人走了出來，撓著雜亂的短髮，邊打著呵欠。
「Josh，你就不能安靜點？你知道我們都累了，我要寫報告更累。」
「嘿，粉絲來道謝你就悉心接受吧，還有禮物。」
遞給名為Chris的人一個甜甜圈，Josh對Piers舉手致意，就拿著裝滿甜食的盒子進入室內。
「你再亂說話小心Sheva又在你頭上敲幾個包。」
看Chris三口併兩口把甜甜圈吞下，糖霜連沾在手指上的機會都沒有。
「你是那時候的人……之後還好嗎？」
Piers這才發覺一直沒有自我介紹。
「Piers，Piers Nivans，來這是想當面向你們道謝。」
「你好，Piers，不過也不用專程來道謝，雖然聽到我們都還是很開心。」
Chris笑起來的時候疲憊減輕不少，感覺看來年輕些。
「站這裡不好說話，不介意的話我們到別的地方說吧。」

※

本來就是Chris的下班時間，換下制服，Chris帶著Piers到附近的家庭餐廳吃晚飯。
Piers邊吃邊看著Chris把裝滿馬鈴薯、培根、荷包蛋的食物小山塞進嘴裡。
雖然會吃的令人咋舌，但再看過Chris壯碩的身材，倒是理所當然。
還有不知道是純粹熟悉還是獻殷勤，女服務生每經過一次就會把Chris喝到一半的咖啡又重新倒滿。
「你是學生嗎？」
「是，快要畢業了。」
「那畢業後有打算嗎？我們局裡正好很缺人。」
「我、還沒決定。」
「我是開玩笑的……」
對這年輕人認真的回答，Chris反而楞了下。
「Chris……」
「Chris Redfield。」
在這段短時間內，Piers對這個男人產生出乎意料的興趣，或許是被對方救助過的緣故，敬佩Chris的想法沒有停過。
「Chris是為什麼選擇做這個工作呢？」
「單純想救人吧。我的父母就是因為沉洞意外死的，到現在我都還記得那時候的恐懼。」
「……抱歉。」
Chris只是擺擺手，要Piers別在意。
「那還有其他的家人嗎？」
「有個妹妹，被我送到外地去念書，現在在工作。」
「不陪著她？」
「想過，但後來還是留下來了。因為，我希望自己可以在這裡做些事。」
將剩下的咖啡一口喝乾，這次Chris婉拒了女服務生準備傾倒的咖啡，順便要了帳單。
「雖然發生了不少事，但我很高興自己能夠在這裡救人。嘿，像現在看到你平安無事就是最大的收穫。」
Piers頓時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熱，突然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還年輕，多的是時間想，是吧。」
Chris接過女服務生遞來的帳單，看清數字後付帳邊留下不少的小費。

走出餐廳，即使夏季有充足的白晝，這時也已是夜幕低垂。
Piers現在不大喜歡夜晚，尤其在經歷過那晚的事件過後，他開始避免選擇天黑的時候外出。
「需要我送你回家嗎？住哪裡？」
「學校宿舍。」
「那順路，我送你回去吧。」
小小猶豫了下，Piers還是上了車。
他不想單獨走在夜路上，對周圍的各種聲音產生事故前兆的懷疑。

Chris打開車窗，熟練地邊叼著隻菸，駕駛在夜晚繁忙的街道上。
望著窗外的景色，Piers半是悠閒半是放空地問。
「Chris，成為消防員有什麼條件？」
「當然要上過課啊，體能也不行太差，最重要是有心想做這件事吧。怎麼突然問這個？」
「……或許和你一樣，經歷這種事後我怕了，所以希望我可以像你們一樣，做些可以幫助人的事。我是這樣想的，應該。」
「這樣想也沒什麼不好啊。」
Chris呼口氣，丁點菸灰火星隨勢落下。
「如果你想做的話就去吧，畢竟誰也阻止不了你。」
晚風帶著涼意和些許潮濕氣息，嗅了嗅，Piers不覺放鬆。
「我想也是。」

車子在宿舍門口停下，鮮少有窗戶透出光亮。
「是這裡沒錯吧？」
「很多人都已經回家了，我明天也要回去。」
下了車，Piers覺得有些依依不捨，想再和Chris說話，但開了口仍是老套的道謝。
「Chris，謝謝。」
「別客氣，祝你暑假愉快。」
確認Piers走進宿舍，Chris才驅車離去。

情竇初開的Piers吧大概。（喂）
心情不好大半夜不想睡所以爆了，寫得挺粗糙，但就氣氛來說覺得這才是自己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