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夢花
2019.04.09醉中逐月後續。
「井野,麻煩幫我包一束花,要送人的。」
「卡卡西老師要去約會嗎?」
井野打趣地說。
平常他來到店裡,是為了買掃墓祭拜用的花束,這回卻特意指明了用途。
但在看見他點頭後,一張小臉染上了嬌嫩的粉色。
「……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井野靠近他,小聲地問。
「嗯,隨便對你們說的話他會生氣的。」
有點困擾,有點寵溺。
井野以為可以得到大聲宣揚的告白,就此打住不再過問。
挑揀著花朵,一束綻放鮮豔色彩的花束成型。
他稱讚井野,高興地付了錢。
「可是,卡卡西老師,為什麼不對大家說你們的關係呢?明明是件好事,大家會祝福的。」
垂下眼,井野仍然有些介意。
他知道,大和告誡他不要公開他們的關係的理由。
一部分是為了他,兩個人的從屬不同、背景不同、價值觀不同,大和說自己的存在可以給他帶來麻煩,有時候,他對此覺得受傷。
就算身分相異,他從未想過要停止關心大和。
「那我也可以和大家說,我上次看到你和那個經常在畫畫的白皮膚男孩聊天囉。」
井野聞言,臉孔瞬間漲紅,甚至擴散到耳根。
「不、不可以……」
結結巴巴的,井野小聲抗議。
他笑了笑,拍拍井野的頭。
「那我走了,謝謝你啊。」
走出花店,他加緊腳步,去找大和。
離開鬧區,他往村子外圍,建築稀疏的方向去。
過去他只知道大和的地址,卻從未入內拜訪過。
很久以前,在帶著大和遊覽完村子後,他送大和回家,說知道地址比較好照應,大和應該是拗不過他,讓他跟著,卻沒讓他進門。
這次,大和說,地方很小,也什麼好看的。
那是他提出想在大和家室內約會的時候,大和提出的反駁。
但他毫不在意。
他興高采烈,知道大和沒有不同意。
最後安排在兩個人都結束任務,有休假的時候。
所以他現在愉悅地走在路上,一手拿著花,一手提著食材,迫不及待要給大和驚喜。
兩手分別扳開大腿,他將性器規律地推進抽離經過充分潤滑的穴口。
手抓著床沿,大和呻吟,因為他刻意觸及著敏感點。
半懸在空的臀部不斷配合他的動作,每次的交合緊貼,陰莖深埋在體內。
保險套極薄的包覆沒有阻礙形狀結合。
看著大和的大腿內側,盡是他留下的紅印。
這讓他感到興奮,甚至覺得性器隨即又硬了幾分。
身體接觸肌肉的顫動。
硬挺隨勢搖晃的陰莖。
性器前端冒出的腺液。
手指使勁緊抓的彎曲。
胸部起伏送出的嘆息。
額角汗水滑落的煽情。
全部都在他的視界。
感覺太過敏銳,好像時間靜止,一切都以慢速呈現。
大和朦朧的視線和他對焦。
然後手臂伸展,遮掩臉孔,卻蓋不住逐漸擴散的紅暈。
「笨、笨蛋,誰准你用寫輪眼的?」
他才發現自己無意識的動作。
但是將大和的一舉一動紀錄下來的期望,和之後被大和教訓的沮喪相比,戰勝了。
他俯身壓下,在大和的頸窩間嗅聞,加快推進的速度。
大和的腿自然纏上他的腰,承受著肉體相貼的激動。
吻著大和的耳廓,咬著大和的脖頸。
加強的視覺連帶五感激發高潮。
獲得的是思考暫停的滿足。
再回神的時候,他感到腹部上,大和的體液,還有一旁的瞪視。
他慚愧地笑了笑,吻上大和作為補償。
這安撫沒有太大作用。
大和撇嘴,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趕緊先為大和清理,用紙巾仔細擦去四散的體液。
一個翻身,大和用背脊回應。
見狀,他只有一邊清理自己,一邊想著該怎麼賠罪。
卸下的套子,打了結後,像是洩氣皮球一樣被扔進垃圾桶裡,發出曖昧的聲響。
大和一動也不動,看來是打算賭氣到底。
舔唇,還有大和的嘴唇觸感,和自己的口乾舌燥。
走到一旁的狹小廚房,卡卡西拿了櫥櫃裡唯二的玻璃杯之一,扭開水龍頭,接了些水喝。
他觀察著大和。
畢竟房間真的很小,好處大概是不管怎麼看,都可以看到大和的身影。
大和正躺著的床挨著一邊牆,另一邊是個整齊擺滿書本的書櫃。
中間現在有張矮桌,兩組杯盤裡是點心和搭配用的咖啡。
他還能聞到一點冷掉的咖啡味。
點心是他的學生小櫻做了分送給隊友的,或許是獨自一人生活,廚藝被鍛鍊得不錯。
不是特別喜歡甜食的大和也在他的勸誘下吃了些。
窗沿種植了植物,一排翠綠顏色。
桌上一瓶盛開的花束用色彩點綴了單調的房間。
他滿足地笑。
將花束送給大和時,驚訝靦腆的臉色可愛極了。
「……我沒有花瓶。」
他一副大難臨頭的焦急樣子讓大和制止他要奪門而出的衝動。
大和將花交還給他拿好。
接著兩手交扣,運用木遁做出了花瓶。
沒有任何接口,一體成型的流線設計,木頭的質感溫潤滑順。
他大聲讚嘆。
放置桌上的花束在裝滿水的瓶裡,成了整個房間最顯眼的存在。
「你在傻笑什麼啊?真噁心。」
在他沉浸其中的時候,大和已經起身到他面前。
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杯子,喝乾剩下的水。
大和再狐疑地看他一眼,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像隻忠心的小狗,他連忙扭著屁股跟上。
簡單的衛浴,和狹窄的淋浴間。
兩個人輪流沖洗,他卻有些不自在。
說起來,他們上床無數次,像這樣在明亮燈光下的坦承相見倒是比想像中令人害臊。
他的視線不住向大和瞟。
張口呆滯,目光游移,比初次發現色情書刊的少年還糟。
大和也發現了。
伸手一勾,他便乖乖上前。
他吻著大和的側臉和頸肩,雖然水聲很吵,可是他好像有聽到大和的笑聲。
手指捏緊他的臀部掐了下,強迫他拉直身子注視著大和。
「大和,別再弄了……」
大和的手溜過陰毛,撫著他的性器。
垂在睫毛上的水珠搖搖欲墜,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蒸汽朦朧的關係,大和的嘴角彎曲得魅惑。
他心頭發癢。
揮之不去卻也不感厭煩,就是無法確切捉摸有些惱人。
密度過高的蒸汽讓人難以呼吸。
門被砰然打開,大量水氣竄出,兩個人同時逃出,地上頓時有了小小的水灘。
「蠢死了,這個……真是的。」
大和嘴上埋怨,卻掩不住笑意。
笑聲在喉嚨打轉,像是貓撒嬌時發出的聲音。
大和笑的時候很好看。
眉毛垂下弧線圓滑,不似平日嚴肅老成的樣子,頓時看來更符合年紀。
水珠不斷隨發笑顫抖的身軀,沿著光潔的肌膚曲線滑落。
想要將這個人的笑容自私的佔為己有。
一股衝動湧上心頭,好像就快要化為文字,脫口而出。
可是他還沒有辦法掌握文字轉換言語。
他只是上前,抱住大和。
大和再度理解了他熱切的視線。
讓他吻下。
那晚,在被窩裡,他將大和緊緊抱在懷中。
四隻腿交疊糾纏。
他深吸一口氣,聞到大和身上的清新氣味,還有桌上擺著的花的香氣。
他滿足地入睡。
※
「你是笨蛋吧!不對,笨蛋才不會感冒,你是蠢蛋、呆瓜!」
大和少見的激動,讓他想笑。
可是由喉嚨發出的都是沉重的咳嗽。
他現在獨自躺在大和的單人床上,渾身發軟,體溫燒燙。
真的是生病了。
不過是睡前沒擦乾頭髮,這次卻病了。
或許是太過愉快的放假,連免疫系統也鬆懈了。
「……大和,剛剛說的,和阿凱一樣呢。」
原本忙著為他準備溼冷毛巾的大和,隨即旋過頭,一臉厭惡的感覺。
「有力氣說話還不如多睡覺!」
放置的力道有些大,但當涼爽的毛巾接觸額頭的時候,他舒坦地鬆了口氣。
「就這次,我同意他的意見……」
大和的語氣忿忿不平,梳理他的頭髮的手指,動作卻很溫柔。
「真是的,忍者怎麼能不注意身體管理……」
嘴上沒有停下埋怨,但大和為他倒水、拉好被子。
讓他真想說,以後他要多生病給大和照顧。
「我出去一下。」
因為耳鳴的關係,大和的話聽起來有點遠。
他微弱地點頭。
聽完大門闔上鎖起的聲響,他呆呆望著天花板。
窗簾阻斷了室外的光線,仍然能感覺些太陽的自然熱度。
分明是個大好天氣的,原本可以和大和一起出去走走,現在因為生病只有作罷。
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睡著了。
眼皮很重,但他強行睜開。
他只覺得又累又渴,額上淌著汗,衣服同樣被汗水浸溼,渾身難受。
微弱地轉過頭,看見大和坐在矮桌前,專注地閱讀,手上拿著的文件應該是任務報告。
「大和……」
他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細小。
「你醒了,要喝水?」
他點頭後,大和隨即起身為他倒水。
要坐起身體,花費的是多平常一倍的力氣。
靠著床板,他大口呼吸,冷空氣竄進喉嚨裡刮著脆弱的呼吸道,他再度咳嗽。
「你啊,給我躺著!」
躺著不好喝水,他想辯解,但實在使不上力。
大和將杯子湊近他的嘴邊,謹慎地讓他喝水。
沁涼的水滑過喉嚨,讓他感到舒服許多。
「謝謝,大和。」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想不到連擺弄臉部肌肉也是異常的累。
「想吃東西嗎?」
他搖了搖頭。
「那你再睡吧。」
大和的手輕輕撫上他的額頭,探測他的體溫,順道把汗溼沾黏的頭髮撥開。
起身時掉落的毛巾,被大和重新洗淨擰乾後放回原位。
可以被大和照顧真是幸福,他帶著傻笑再次睡去。
又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經沒有刺眼的光線,只有將窗簾暈染溫黃顏色的夕陽。
「醒了嗎?」
大和的視線沒有離開閱讀的紙本,這次不是報告,而是一本小說。
他點頭,拿開毛巾,撐起身體,成功下床。
看完恢復了不少,不像上回需要用盡力氣。
大和的手再次撫上他的額頭,略顯冰涼的皮膚讓他不禁湊近。
他好想吻吻大和,可要是把病傳染給大和就不好了,只有忍下。
一套乾淨衣服被塞進他懷裡。
「去洗澡。」
隨著大和手指的方向,他唯諾進了浴室。
熱水打在身上洗淨一身髒污,讓他回復了精神。
邊擦著溼透的頭髮,更換好衣服的他,迫不及待想給大和一個微笑。
「謝謝,大和最好了。」
專注攪動著鍋裡的粥,大和沒有多少反應。
他想耍賴對大和撒嬌,最後還是作罷。
要忍耐、要忍耐,要是讓大和生病就不好了。
「好吃。」
熱氣騰騰的流狀食物滑過喉嚨,讓體內也暖活起來。
大和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他根本嘗不出味道。
鼻塞難受,也聞不到什麼氣味。
食物的、花束的、房間的、大和的,現在都感受不到。
「大和很會照顧人呢。」
他憨笑,看大和收拾。
「你不也是?一個人總是要管理自己,有時候也要應付隊友。」
很少聽大和說過任何有關工作的事,提到隊友更是少之又少。
現在他卻有些羨慕,以前有得到大和的照顧的隊友。
那種心癢的感覺又回來了。
「下次,大和生病的話,我來照顧你吧。」
聽來像是希望大和生病似的,實在不好,他想。
隨即額頭被彈響,他吃痛,立刻伸手平撫。
聽了這種話果然會生氣吧。
「……我不會生病。」
大和說得平靜。
他卻心驚。
「這個身體就是這樣。」
如此異常。
他現在懂了大和的言下之意。
胸口緊縮,有些難過。
看大和習以為常的樣子,反而讓他不安。
做好被大和推拒的心理準備,他一把將大和攬入懷中。
「大和,陪我睡好嗎?」
「我只有一張床。」
「就現在,陪我好吧。」
他撒嬌,蓬亂的頭髮在大和的頸窩間磨蹭。
大和嘆氣,是同意了。
按下燈的開關,室內和室外一樣昏暗。
他們摸黑上了床,用棉被裹緊。
將世界隔絕。
「大和,我可以吻你嗎?」
大和的唇率先覆上。
※
原來在早上做愛是這麼色情的事嘛。
他看著跨坐身上,擺動著腰的大和。
床墊震動,潤滑磨擦,喘息吐露,搭配枝頭鳥鳴。
透過窗簾的朦朧晨光,將大和一覽無遺的身軀照得發亮。
寬闊的肩、精壯的胸、緊緻的腰、結實的腿。
嘴唇透出呻吟。
性器晃動拍打,重複著淫靡的動作。
他捏緊大和的腿,做為支撐。
猛力配合,確認每一次高聳的陰莖都被腸壁吞沒。
沒有其他的干擾。
只有兩個人。
盡情地享受情慾的快感。
完事後,呼吸還沒平復,他被大和用膝蓋頂著下床。
「你既然有力氣做了,那也有力氣出門。」
說完縮回被窩,大和將棉被收緊獨佔。
嘛,大和也照顧了生病的自己一天,現在是該好好回報。
「大和想吃什麼?」
邊換上衣服,他問。
「……什麼都好,你做的。」
聲音掩蓋在棉被後,有些悶悶的,任性的可愛。
他聽了卻覺得心都要飛起,衝出胸口。
「我知道了。」
當他輕快地踏著腳步走在街上,不覺哼起了不成調的旋律。
面罩後嘴角彎曲,呈最大弧度。
盡量放輕動作,減少聲音。
他收拾著,不想打擾大和。
大和正閱讀一卷看來很長的報告。
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傳信鳥送來的。
要不是他提醒,大和大概拿了就開始閱讀連飯都不吃。
他偷偷瞄了大和一眼,看大和眉頭緊鎖,一臉嚴肅。
大和在暗部的地位很高,深受重用。
這是近來不時聽到大和的抱怨,他概略得出的結論。
總是單獨進行高危任務。
要調整各小隊間的戰力。
依情況帶領新人進行任務評判實力。
還有,持續追查從前為根的成員現今的動向。
他能做的,也只有像這樣偶爾照顧大和。
「我,後天要走。」
在他百般無聊,甚至開始細細觀察大和眨動的眼瞼睫毛後,大和終於開口。
拿起他泡的茶,大和啜了幾口潤喉。
「有任務?」
大和點頭回應。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他明知故問,當然沒有確切的答案。
所以,他們只有今天和明天可以加緊相處了。
「大和,我們出去走走好嗎?」
行經市場,嘈雜的人聲伴著攤販叫賣的吆喝。
靠近忍校,能聽到圍牆內孩子的嬉戲。
訓練場內,下忍正在進行手裡劍的練習。
他不禁想,大和以前是什麼樣子。
在他們相遇之前。
「怎麼了?」
大和見他回望,問。
一路上,大和都是默默走在他身後。
開始時他盡力與大和並肩而行,但大和總是放慢速度,就形成這樣的局面。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他是不是哪裡做錯了什麼事。
「大和不想出來嗎?」
這是他認為僅剩的唯一問題。
「……那麼,我何必出來和你瞎晃。」
大和擦身而過,加快了腳步。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連忙追上大和。
一前一後,他領著大和通過樹林,開始上坡。
「去哪?」
他回頭,俏皮地眨眼。
「秘密基地。」
大和挑眉,一臉質疑。
「我可以牽大和的手嗎?」
他伸手,有點害怕被拒絕。
在外,大和一向表現得冷淡。
可是現在,沒有其他的眼光指指點點。
大和同樣伸手,回握。
他戴著手套,手指能夠撫觸指節的微涼,手掌能夠描繪掌心的起伏。
有些奇異的感受。
「走了。」
大和拉他,有些彆扭。
「嗯!」
他高興極了。
所謂的秘密基地,是一片平坦的草皮。
嚴冬已過,一些生命力過於旺盛的野花已經開始綻放。
他拉著大和躺下。
頂上是藍天,底下是綠草。
幾朵白雲緩慢飄過。
樹木高聳,讓陽光不至於刺眼。
有時能聽見鳥兒鳴叫。
「很舒服吧!」
他輕聲。
「以前,我會和朋友一起來呢。」
大和已經閉目養神起來,似乎沒在意他的話。
目的也達到了,他便覺得開心。
一陣清涼的風吹過,大和打了個哆嗦後,側身朝他貼近。
他將大和緊緊抱住,讓暖意傳遞。
※
就算眼皮遮蔽,他仍能感到強勁的光線。
還不想起床。
他伸手向旁攬抱,卻撲了個空。
這下他非睜眼不可。
大和已經起床了。
獨自在矮桌前。
「大和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
原來在撫弄瓶中花朵的手,迅速抽離。
他定睛一看,過了幾天,花束還是一樣美麗,雖然少了些香氣,還有,略微變淡的顏色。
他伸手,觸碰花瓣時,是乾燥清脆的觸感。
「大和,你做了什麼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到時候,應該也凋謝了……這樣能保存得更久……」
聽了大和的話,他的心因為少見的告白化成一片。
「怎麼做的?」
他驚奇,對大和的技術。
「只是運用水遁,將水分慢慢抽出來蒸發而已。」
這是高級細密的控制才能辦到的,證實大和非凡的能力。
「大和真厲害啊!」
他掩不住笑。
「是你特地送的……」
大和的臉頰漸顯薄紅,並且逐漸染上耳朵。
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他伸手由背後環上大和的腰,接著輕輕一吻大和的後頸。
順利地讓大和輕顫。
那是大和的敏感帶,他此時壞心眼地想更加深入,想讓大和發出更多喘息。
溼軟的舌頭滑過脊椎,牙齒嚙咬著骨頭突起。
手探進大和的衣服內,緩慢愛撫。
大和每次曖昧的抽氣,心癢的難耐便越加強烈。
想要獨占大和,不讓他人觸碰。
他勃起的性器隔著褲子,應該也讓大和感覺到了。
「別……」
他驚得鬆手,見大和乏力癱軟在矮桌上。
「對不起,大和!」
想退後,背卻已經碰到床沿。
「別、在這裡……」
看了看被他箝制在矮桌和自己之間的大和,轉頭望了望床,再瞅了瞅大和。
耳朵紅透,眼瞼半垂,大和看著他,沒有不願。
他吻著大腿根部的敏感肌膚,留下吻痕。
當他細細舔舐著大和勃起的性器,舌頭滑過龜頭,吸吮每一滴腺液,用唾液潤滑,口腔包覆莖身,持續收放,讓大和呻吟。
下身顫抖,大和忍不住配合,將性器越往他嘴裡送。
他樂得迎合。
確認他親吻著全部,連睪丸囊袋也不放過,舌頭輕抵會陰的光滑餘下水痕,沾染潤滑劑、已經拓張過的後穴微微開闔。
他想將甜美的時光越加延長。
不知道這次,兩個人要分開多久才能再見面。
「……快點啊,笨蛋。」
他抬頭,大和遮著紅至耳朵的臉孔,氣息紊亂,強勢地指示他。
「可是,我想要大和更舒服些。」
「那就快點!」
他再次將泊泊冒出的腺液收進口內嚥下。
「……再這樣我就用木遁把你捆住自己來!」
他聽了,慌忙戴上保險套並充分潤滑。
拉過大和的雙腿,置在他的腰兩旁。
「我要進去了。」
碩大的陰莖一點一點推進,直到完全隱沒在大和體內。
「……快點!」
大和扭動著腰臀,急躁地下令。
隨著他抽插的速度加快,大和纏在他腰上的腿越加收緊,腸壁包覆著他的性器,完全結合。
大和的呻吟引他興奮。
「舒服嗎?」
他問,大和卻不答。
這下他不顧大和的意願,伸手將兩人的十指扣緊,讓大和必須直視他。
「大和,舒服嗎?」
他喘氣,性器被緊緻收服的快感,引導他不斷重複動作,每每直達深處。
他親吻大和的下顎,舔過,在脖子上留下無數的印記。
大和不斷呻吟,卻還是沒有回話。
情慾充斥,他再沒有得到答案的心思。
身體衝撞著到床鋪發響。
直到高潮,精液釋放。
短暫的空白,忘記身在何處。
待呼吸平復,重新聚焦的視線裡,是大和潮紅的臉色。
他再吻上大和,這次輕柔安撫。
「你這笨蛋……」
他後退,擔憂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讓大和不高興。
「不舒服的話哪會和你做……」
胸口裡有種爆發洶湧而出的情感。
「我……」
他想要獨占大和,一分一毫,全部。
希望這樣的時光就此停止,永遠沉浸在幸福中。
可是,大和是否有同樣的想法,他不知道。
深吻上厚實的唇,他吸吮、翻攪,舌頭交纏。
將他的心意用動作表達,希望能夠傳達其中一小部分就好。
「謝謝你告訴我,大和。」
為大和撥開沾溼額際的碎髮。
他笑。
一起淋浴。
一起烹飪。
一起吃飯。
一起收拾。
最後,他在玄關穿鞋,刻意放慢了速度。
「任務小心,大和。」
他站起身,轉向面對大和。
「這我當然知道。」
他凝視著大和,大概只是想要再拖延點時間。
「……我可以吻你嗎?」
愣了下,稍微別開視線後,大和靠近一步。
伸手拉下他的面罩,大和將嘴唇貼上。
很輕。
很短。
但他很高興。
「我可以再來嗎?」
抿唇,大和點頭。
依依不捨地離開,還回望向大和的公寓數次。
直到被其他建築遮掩再看不見,他才集中精神,往回家的路前進。
睽違幾天不見的家。
除了添積些灰塵,沒有任何變化。
是個獨自居住,顯得過大的空間。
要是他們兩個人可以住在一起就好了。
他邊想著明天要處理的任務事宜,沒忘記穿插這個小小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