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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You Need is Love

潭中月

2018.06.09

忍者之路的限定月讀設定
強制性關係有注意

身體連結的交合充實。
僅是出於本能的感到安心。
「會痛嗎?」
如此關懷卻讓人覺得掃興。
回答會,這個男人會溫柔地停下。
回答不會,能預見咧嘴嗤笑的愚蠢。
所以默不吭聲是選項。
收緊雙腿,催促男人動作。
男人苦笑了下,露出和精緻臉孔不相符的扭曲,順從地遷就。
持續的規律運動,將快感提升至頂峰。

將床鋪稍微整理,他隨後進入浴室清理。
蒸氣霧濛,他的沖洗聲音迴盪。
他見伴侶在浴缸裡泡澡,頭靠著溼漉的磁磚,伸展的脖頸有他的牙印。
狹小的浴缸裡還是有他的位置。
悄聲進入後縮起腿,深怕太多的肢體觸碰,和方才的熱情交媾截然不同。
「對不起咬了你……」
手掌懸著,要碰不碰牙印的痕跡。
還是沒有回答。
他看著伴侶浸溼的髮尾,水滴溜過平滑的肌膚。
「大和,你生氣了嗎?」
他知道大和討厭如此象徵的行為,他們的關係僅只於身體的慰藉,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儘管他覺得他們能算是朋友。
「……我沒有生氣。」
氣聲沉重,如半夢半醒間的囈語。
「只是累了。」
「那要留下來嗎?」
他有點興奮,期待這次能有不同的結果。
「這你問過多少次了?卡卡西。」
這種關係已經持續了幾年,他仍不厭其煩地反覆同樣的問題。
「我等一下就走。」
大和的冷硬同樣沒有變化。
之後他仔細地幫大和擦乾頭髮,看大和打理好後離去。

回到家後,他著手整理行囊。
天明時,他就要離開木葉,進行長期任務。
說不準要多久,或許再也不回來。
他不知道。
也不知道哪天他會不會想回到村子。
畢竟沒什麼好留戀的。
整備在長年累積的經驗下進行得很順利,很快他就無事可做。
枕在床上,卻沒有入睡的跡象。
他想這世界就是有點瘋狂的地方。
身為忍者更是將那瘋狂推至高峰,失足後只有粉身碎骨。

在年幼的只有朦朧意識間,記得一對惶恐的男女將他交給了別人。
等到年紀大了些就理解了。
可不管是出於無奈還是脅迫,他當自己沒有親人。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被液體圍繞,關在透明的容器裡。
昏暗的四周只有點點光亮。
隨時間過去,光亮一個個接著消失,只剩他。
或許是被緊迫的黑暗逼急了,他尖叫,他揮手,卻全部被液體阻撓。
直到因為恐懼爆發,似乎從體內到膚外,容器破裂他順勢漂流,在著地撞擊的痛楚間發現背後長出了長條的物體。
之後他被人發現,收留在名為根的組織。
組織裡的人告訴他,他是碩果僅存的木遁繼承者,儘管他知道背後是不單純的理由,仍保持沉默。
他還太小,他需要力量。
總有一天要將這群假惺惺傢伙戴著的面具摘下,為那群孩子復仇。
他表面順從,成為根的忍者,每日訓練寢食,好鍛鍊成獨當一面,並在背後一點一點的調查,蒐集根的惡行。
在十四歲那年,他突破各式護衛,向第四代稟報。
第四代沒有為這突然的侵入者動搖,在聽了他的來意後,要他交與證據,他如實照辦。
在第四代細細閱讀時,他卻越發緊張,手掌直冒汗。
他沒有思考全部的可能性,要是第四代不相信他,只有不堪的後果。
所以當第四代問他的名字時,他怔怔半天才回答他的代號。
「甲嗎?」
第四代喃喃自語。
「真是沒情趣的名字啊。」
如果是其他人,他或許會發脾氣,但第四代的口氣更像是憐憫,讓他緊閉嘴巴。
「你做得很好,甲。」
抬起頭,他發現第四代正嚴肅直視著他。
「在我們行動前,可以請你裝作平常的樣子,同時報告根的動向嗎?」
他堅定地點頭,接下指令。
一個月後,第四代在視察的名義下攻堅,段藏被收押,解體了根,而依附段藏賺取利益的權貴則是由暗部監視軟禁。
第四代特別要求親信一一確認根的成員的去向,有的脫離了忍者的身分,有的希望成為正式的忍者,有的無處可去加入了暗部。
他感到這世界終於為他出了口氣。
即使如此,死去的孩子也不會回來。
「大和,你有什麼打算?」
沒反應過來,他再次向第四代確認。
「您是在對我說嗎?」
「當然,我想甲這個代號太無趣,加上你的功績,可以有個更體面的名字。」
他無話可答,只有低頭致謝。
最後,他留在暗部,成了第四代精選的部隊成員之一。
實際上,他並不覺得他能有其他的選擇,忍者是在他活下去後唯一被教導的事。
身為忍村之長,第四代火影卻是出名的豪爽隨和。
執行枯燥的文件公務時為排解煩悶,會談天問他是否適應,不時穿插降低現場氣氛的諧音笑話。
他確實過得比在根要好。
有時執行任務,有時觀察社會,有時獨自相處。
直到一天,他在和第四代進行報告的時候,一個無視禮節嗓門又大的人突然闖了進來。
被打擾的他不悅地看著來人。
接著他發現他知道這個人,寫輪眼的卡卡西,雖然那隻特別的眼睛現在是藏在護額後頭。
「有什麼急事嗎?卡卡西。」
第四代心平氣和地問。
「那個,只是任務完成了想早點向您報告。」
他能察覺眼前的卡卡西正盯著他看,畢竟一點掩飾也沒有。
「這樣,大和,你報告的很好,之後我看書面報告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他行禮,轉身準備離開。
「不過你們兩個還是認識一下,卡卡西,這是大和,還比較不熟悉村裡的環境,有空的時候帶他一起去逛逛,拜託你了。」
卡卡西非常有精神的應和。
他則是在出了辦公室後,在卡卡西報告的期間,先行跑走了。
雖然那個聒噪的男人之後還是找到他,強行帶著他遊覽村內,當他因為疲憊發出抗議,卡卡西眨眨眼,說沒問題下次再帶他認識別處。
如此直白的人,是他第一次見到。

仔細一想,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翻身,他閉上眼。
就算睡不著,能夠休息仍是有利任務的進行。
這些陳年往事以後也和他沒有關係。
因為是他已經決定好的事。

和小隊一同完成了任務,口頭交代部下隔天送上報告後,成員就地解散,他則是前往火影辦公室。
一面要和火影討論任務事宜,一面想打聽大和的去向。
他已經兩個月沒見到大和了。
暗部的任務和上忍不同,他只了解概略,實際的任務內容無從知曉,即使他曾經問過,自然是被大和以保密原則斥責他的沒神經。
不知道大和過得好不好。
前往火影辦公室的時候,他不禁想。
上次,事後大和不發一語的樣子,讓他擔心,而且似曾相識。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最適合談心的對象,但他還是希望大和能對他說。
為此,他需要大和的消息。
當然,這觸及任務保密的部分,讓他招來訓斥。
「誰允許你對火影這樣提問的?」
由艷紅嘴唇吐出嚴厲責罵的靜音,一臉不悅。
手中抱著的黑色小豬也用尖細充滿怒意的眼睛瞪著他。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有資格問他的事情嗎?」
這一下把他問倒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形容他們的關係。
大和從不當他們是朋友。
雖然他們做的事情似乎比較接近情人的關係,當中卻不涉及愛。
即使他是想愛大和的,他想。
「我很在意他。」
這是模稜兩可的真話,或是說他不會說假話。
「靜音,去幫我拿去年和前年的暗部成員資料。」
一直沒干涉對話的第五代終於開口。
「……是,綱手大人。」
微微欠身,靜音離去,留下二人。
「卡卡西,你是認真的嗎?」
「我一直很認真,綱手大人。」
這個直線思考的男人似乎是不懂綱手的話中話。
「那我問你,你愛大和嗎?」
愛這個字,太廣義也太狹義。
他一向是執行廣義的行動,但此時,他察覺到綱手的意思。
「我……」
這是少有的,他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
「雖然不該探究下屬的隱私,但是大和的反常讓我不得不調查了一下。」
抬頭看向卡卡西身後緊閉的門扉,確定沒有來人,綱手才開口。
「他自願去進行長期任務,監視大蛇丸。」
多年來,他很少聽到大和談自己的事,只有幾次,在夜深事後或是黎明離別之際,大和對焦著他也不知道在哪裡的遠處,淡淡說著過去。
那時候的大和,總是一副寂寥的身影。
或許是這樣,讓他放不下大和。
「綱手大人,請告訴我,大和去了哪裡?」
他一手拍上桌,激動地問。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卡卡西。」
「我不知道,綱手大人,我只知道不能丟下他不管!」
那天,大和離去的身影浮現在腦海,沉默到有些反常的態度,終於有了連結。
綱手嘆口氣。
「你先回去完成報告吧,晚點我會通知你。」
卡卡西感激地行禮,立刻回去準備完成報告。
回到家,他如往常先為放置在窗旁的植物澆水。
這些是筍乾送給他的,說是為了讓他增加點知性,到現在他還是不明所以其中的關連,不過看著植物日漸茁壯,他同樣感到欣慰。
是大和教他的。
起初看著花盆裡淹滿的水和枯黃的葉片,大和痛罵了他一頓。
用木遁讓萎靡的植物稍微回復,大和接著教他定期澆水施肥,依照氣候調整水量和日照。
原來可憐的植物,現在欣欣向榮地生長。
有時大和藉口檢查,擺弄植物的時候,是他少數見到大和溫和表情的景象。
他又想大和了。
這促使他盡快完成報告。
在傍晚時分,他接到綱手傳來的密函才想起,身為火影是不該透露任務內容的。
時局動盪,自從失去第四代後,第五代略微菁英思考的中庸路線得不到大名青睞,村子裡不時傳出叛忍勾結出走的消息。
大和就是為了護衛大蛇丸,出村進行長期任務。
密函上記載了數個大和現在可能所在的位置。
他當晚收拾好行李,就在清晨卯足全力奔離村子。
未發現背後的異常。

夜幕低垂,氣溫驟降。
他拉緊斗篷,將身體蜷縮成團,好減少熱度流失。
在外奔波將近三個月,也是能體會季節變換的時候。
冬天就要來了。
接下來的監視任務會越加難熬。
他盤算著路線,思考哪個據點可以停留久些。
一旦下雪,便難以行動。
冷風吹來拂面,他不禁壓低頭將臉藏在斗篷裡。
雖然有著過人知識和實驗精神,大蛇丸卻膽小怕事,總是變換著據點,深怕被高層和根發現。
因為曾經被脅迫進行不人道的實驗,其中包括重現木遁,牽連到大和的過去。
他並不喜歡大蛇丸,可是沒有恨的情感。
他們不過是腐敗體制下的受害者。
但想到那些死去的孩子,他就不能釋懷,只有自己苟活這件事。
即使將組織打散,餘下的根的殘黨仍然依照段藏的指示,用各種方式背地打擊木葉,動搖第五代的地位。
追捕大蛇丸是其中之一。
他預先察覺到內鬼的動向並報告綱手,才促成這個任務。
這次他接下這個任務,部分不過是想遠離村子,有時繁榮和平的假象令他窒息。
還有卡卡西。
在這清冷的天氣,他有些眷戀卡卡西的體溫。
卡卡西總是毫不保留地包容他的一切,從不過問他的往事,從不追究他的責難。
當他察覺的時候,卡卡西已經進入他的內心。
在那渴求關注的深處,有卡卡西。
他一直覺得這世上沒有如此愚蠢的人。
可卡卡西就是如此愚蠢,不顧一切願意為人付出的笨蛋。
即使那可能會賠上性命。
他見過太多次,那個男人傷痕累累地躺在醫院病床,作為保護他人的代價。
比起缺乏愛的儀式,他更害怕孤獨,再次被丟下。
所以他先離開了。
雖然想想,那個笨蛋應該不會察覺到的。
他自嘲。
閉上眼睛,將私情拋在腦後,他思考著下個據點的行進。

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
接連跑了兩個據點,沒有多少休息,怠慢了精神,他只覺得渾身不對勁。
今晚他決定好好休息,揀了棵枝葉茂密的穩固樹幹,藏身在上。
夜晚的氣溫已經降低到張口就是呼出白氣。
不知道大和過得怎麼樣。
他記得大和不喜歡這般冷的天氣。
這種時候,大和通常會在他那待得久些。
比平常更靠近些,依偎著他,從他身上汲取更多溫度。
他曾想摸摸大和的頭髮,卻很快被拍開手,獲得人去床空。
他這下又擔心起大和。
為什麼大和沒對他說任務的事,自從一次大和因為任務消失了一個月,他也在村中找他一個月後,大和至少會讓他知道因為任務要出村。
但此時他更不滿自己的遲鈍,如此延後才發覺不對勁。
他明明是想幫助大和的。
凱對他出言訓誡過,到底是基於萎靡的個性,問他何必和大和糾纏在一起。
沒有多少事情可以瞞住他的摯友,他只有一五一十地說,他們發展至今的開端。
他們的第一次同樣是一團混亂。

第四代的葬禮簡樸莊重。
為了抵禦外敵,村子損失慘重,第四代火影夫妻也犧牲了,獨留下幼小的女兒。
遺照在慰靈碑前一字排開,場面淒涼,不時能聽到啜泣聲。
和第四代有著相同髮色的女孩悲傷地哭泣,臉頰佈滿淚水。
許多孩子見狀,立刻包圍住她,給予安慰。
他想那都是她的朋友吧。
抬頭望天,他有著許多不甘。
第四代為了守護未來,將年輕的忍者聚集在一起後,設置了結界,不許他們前往戰場犧牲性命。
這是否是好的結果,不得而知。
但他下定決心,會同火影一樣,有一天,用性命保護村子,不留遺憾。
眾人依序上香祭拜。
他在慰靈碑前,對逝去的英靈發誓。
在葬禮結束的人潮間,他發現了大和。
和他同樣一身喪服,低頭前進的單薄身軀混在人群中幾乎被淹沒。
他開口叫他,但大和似乎沒聽見,仍然走得飛快。
他一路尾隨在後,直到抵達大和的公寓門前。
「大和!」
大和停下動作,卻沒有看他。
「……有什麼事?」
「你,還好嗎?」
他看著大和將手指換化成鑰匙,轉動鎖後打開了大門。
「那你好嗎?」
口氣淡然,將同樣的話丟還給他,大和逕自走進玄關,隨後能聽見腳踏在木板地上的聲音。
門仍半掩。
「你不想大聲嚷嚷就進來。」
大和此話一出,他立即進門,帶上門後呆站在玄關,不知道是不是要脫鞋進去。
背向著他,大和在昏暗的走道,沉默依舊。
他絞盡腦汁,想著該說什麼。
「你沒事就走。」
腳步聲再次傳來,他卻衝動地一把上前拉住大和,強行將大和轉身拉過。
「做什麼!」
語氣不悅,大和使勁將他推開。
在近距離下,他終於看清大和眼下的黑暈。
「你很難過。」
「所以,你想到來安慰我?」
他不懂為什麼這是件需要嘲諷面對的事情。
「我們是朋友,擔心你沒什麼不對。」
他笑笑,希望大和能理解。
「是嘛……」
貓般的眼睛蒙上如夜的漆黑。
突然,他的手被絞緊,腳下一空,背撞擊在地,肺中的空氣全擠壓出去。
接著是木頭伸展,他第一次如此近的聽見生長的聲音。
「那你來安慰我吧。」
大和的表情平淡虛無,彷彿下一刻災禍就要來臨前的平靜。
木遁由地板生出的鐐銬制住他的身軀手腳,試著掙脫也是無效。
不屑他的反抗,大和粗魯地拉下他的長褲連底褲,性器隨即暴露。
「喂,大和……」
大和一個結印手勢,他就感到力氣流失,束縛他的木遁鐐銬吸收著他的查克拉。
「你最好別亂動,不然很快就會沒有力氣。」
纖細的手指撫上他的性器,冰涼的體溫讓他倒抽口氣。
他為自己感到羞恥。
心知不該,但勃起的生理反應照常運作。
四肢拉扯,鐐銬紋風不動,他只有閉上眼睛,不去看。
摩擦的聲音混合液體變得滑順,不斷重複,在衣物拉扯落地的聲音後,身上的重量增加,一雙分開的腿置於他的腰兩側,溫暖緊緻的東西逐漸取代手包圍他的生殖器。
大和痛苦的呻吟強迫他張開眼。
昏暗的長廊加上頭髮遮掩,他看不清大和的表情。
「大和,拜託快停下來!」
沒有理會他的央求,大和擺動著腰。
每一次下沉的重量讓地板發出擠壓的短奏,震撼他的鼓膜。
再次扭動身體想掙脫仍是徒勞。
他開始數著天花板上的痕跡。
數到三十五的時候,大和停下了動作。
身體上的重量隨即減輕。
兩隻腿踉蹌走遠,平扁的臀部和有模糊體液的下身都倒映在他眼裡。
淡淡的腥味夾雜血氣,他確認自己靈敏嗅覺分辨出的味道。
水聲流動,他再次嘗試掙脫,這次木遁的鐐銬應聲回復,地面平滑,像是從未發生任何事情般。
胡亂拉過衣褲,他趕忙進浴室,見大和坐在窄小的浴缸裡,任由灑下的水浸溼身體和沒脫下的上衣。
沾溼的頭髮像是布幕,確實遮斷了大和的側臉。
他小心走近,謹慎為大和脫去衣服,過程沒有反抗,再拿毛巾為他擦拭身體,用手指梳理頭髮。
期間沒有停下水流,濺起的水花打在兩個人身上。
或許這是人造用來洗刷悲傷的雨。
即使聽見細微的嗚咽,他都當是短暫的出水狀況。
也沒有在之後當著大和的面要個解釋。
然而,有一就有二。
第二次是大和主動上門。
他能聞到肥皂和洗髮精下殘留的血跡。
關上門,大和便脫去一身黑衣,赤裸地站在他身前。
「大和……」
他嚥下口水,撿起地上的衣物,推回至大和的懷裡,適當遮掩無瑕的身體。
「是嗎?」
快速穿回衣物,大和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大和,你要去哪裡?」
「去找其他可以幫我的人。」
才拉開有道小縫的門立刻被大手一壓硬生關上。
「不可以!」
「這和你無關。」
「會痛的!像上次一樣。」
「那別弄痛不就好了。」
「別人怎麼會知道這些……」
他心慌,望著這個比他年紀要小的少年。
大和把及肩的頭髮剪短了。
嘴角一點緊抿的擠壓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這是要哭還是要笑。
最後他帶大和上了自己的單人床。
在用軟膏潤滑,手指輕輕探進後方的入口,觸碰溫潤的窄道時,大和弓起的腰身和短暫的喘息,手指攪緊床單,凹凸的肋骨在皮下突起,近在咫尺的畫面讓他有了生平第一次對情色的定義。
大腿夾著他的腰,小腿磨著他的背。
一再一再,要他挺進身體深處。
那晚他取悅著大和,不希望他離開。
深怕一個閃失,大和會去找別人,同樣用疼痛麻痺自己。
自此他們持續著這樣的關係。

他深呼吸,將腦裡的回想壓下。
卻壓不住下腹的燥熱。
他羞愧至極。
索性再次奔跑起來,讓夜晚的涼風稍稍吹熄慾望的雜念。

把玩著苦無,拋上,揮下,撕開空中的冷氣。
如何利用手裡的武器,一擊致命,是他每日的思考課題。
銳利的尖端要斬開皮肉切斷血管,讓生命在一瞬流逝。
推算時間,根的殘黨應該已經掌握了他們的動向,隨時會追擊上來。
他望向地面一處。
毫無生氣的土地混合著少量的雪,稍微遮蓋一個狹小的入口。
大蛇丸就藏匿在其中。
他不時感受四周,確認沒有絲毫殺意。
可是當他察覺一個朝他的方向前進,卻不帶威脅,同時有些熟悉的查克拉,他不知如何是好。
「大和!」
當卡卡西停下腳步,直勾看望他隱蔽在枝葉間的身影,他輕輕咋舌。
不知道是誰把情報洩漏出去的,他可不認為這個熱血笨蛋有多大的追蹤本事。
由面具細小的孔洞觀察著卡卡西,他不覺皺緊眉頭。
笨蛋這詞在心裡重複著幾百幾千回。
最後,他輕巧躍下樹枝,隱藏在後的表情和面具一樣僵硬。
「大和!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無視卡卡西的興奮開口。
「是甲,和任務無關的人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迅速掏出苦無,他沒放鬆警戒。
卡卡西的表情轉為困惑。
「大和,為什麼你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他沒有立刻回答,或許更為訝異這個遲鈍的男人竟然注意到這種細節,但卡卡西沒改正對他的稱呼,應該壓根沒注意他厭煩的口氣。
「這是任務。」
將苦無抵向卡卡西的咽喉,他加重語氣。
「你,現在立刻離開。」
他沒忽略卡卡西垂下的眉角,一股煩悶越是往上冒。
比起沒遵從的守則,卡卡西的出現更是讓他立場難堪。
「我叫你滾聽到了沒有?」
沒有冷靜,沒有專注,沒有身為暗部應有的謹慎。
他忽略了周遭,接著數發纏著引爆符的苦無插入地面,爆炸將雪和土和兩人吹飛。
身體撞擊在比想像中堅硬的凍土,他抱頭一個翻滾後,確認敵人的方位。
三名戴著面具的暗部攻向卡卡西,卻撲了空。
卡卡西一躍由上使出大範圍的踢擊將三人打倒在地。
他咬牙,決心不顧,拋下卡卡西,潛進大蛇丸的基地,要帶人逃走。
卡卡西很強。
就這點他可以利用卡卡西幫忙爭取時間。
他催促著大蛇丸,心裡咒罵著這個身為三忍卻如蛇般膽小的男人。
穿過蜿蜒狹窄的通道,到達出口之際他率先上前,推開厚重的金屬蓋子,再次搜尋敵人的身影,已經回復了暗部的敏銳。
他能聽到不遠處打鬥的武器交鋒聲音。
暫時無人靠近,他一把拉過大蛇丸,將出口恢復原狀前沒忘記附上引爆符,作為保險。
接著頭也不回地依先前計劃的路線,帶著大蛇丸離開現場。

看到突然伸長至超出人類極限的脖頸,就算是訓練有素的暗部也會有瞬間的停頓。
他就是看準這點。
苦無確實刺穿敵人的喉嚨,逐漸癱軟的身軀應聲倒地,伴隨點點血跡。
大蛇丸收回異樣,再次和大和一起奔跑。
預定的據點還有很長的距離,同時越往山上前進,紛紛白雪越是阻擋視線。
追兵藏身四處,他早該想到,受過同樣訓練的忍者的堅持。
同時有那麼點痛恨,因為安逸而喪失的殘酷。
可他不打算放棄。
不停下戰鬥,就是對過去的抵抗。
結印,手掌拍上的樹幹突然生出無數木樁,尖端刺穿另一個敵人。
白澄的荒涼景色最適合藏身。
他有些不滿天氣的發展,但依下雪的程度,應該可以甩開後來居上的追兵。
在一處岩壁旁稍作調整,他計算著剩餘的忍具。
「你也休息下吧。」
大蛇丸對他這麼說。
臉上的詭異彩紋和男人膽怯的表情是如此不合。
他再次搜尋敵意,沒感到異樣,才蹲下休息。
岩壁的冰涼觸感讓持續活動發熱的身軀暫時得到緩解。
他望著口中吐出的渺渺白煙,上升後混著雪消散,再緩緩飄落。
那麼自然,那麼平靜。
剎那間,沒有任何干擾,世界只有他獨自一人,想著為何要如此奔走下去。
「你為什麼要接下這個任務?明明是我的實驗害死了你們。」
大蛇丸沒有看向他。
「這和你無關,我只是想要對那些傢伙復仇而已。」
為了那個被黑暗包圍,如玻璃瓶裡漂浮標本的寂寞時日。
還有原本可能擁有的平靜生活。
還有說不定可以成為朋友的普通孩子。
他要那些人以死謝罪。
雪被壓緊的踩踏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高舉起苦無,他靜待來人,準備襲擊。
「大和!」
是卡卡西。
步伐蹣跚,渾身是細小但無大礙的傷痕,一道讓面罩撕裂的切口暴露卡卡西的薄唇,笑的時候,嘴唇微微滲血。
他曾嘲笑卡卡西的白皙皮膚和熱血個性完全搭不上邊。
現在卻覺得血將皮膚襯得慘白。
「……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感受著查克拉,提防是敵人的變身,但傳遞的只有熟悉的溫暖。
「我想帶大和一起回去。」
「別傻了,我有任務……」
他從來不知道,卡卡西用溫和的語氣叫他的名字時,能輕易瓦解他的防心。
卡卡西的喘息變得短促紊亂,他發現卡卡西手臂上一道傷口出血加劇。
是毒,他熟知的一種,許多根的忍者會使用的一種,發作後會阻撓自體復原,讓傷者加重消耗死去。
「喂,你還好嗎?」
支撐身體變得難受,卡卡西軟腿倒下,是大蛇丸先上前查看的。
雖不如綱手,大蛇丸在醫療方面還是比他強得多。
現在開始急救還有作用。
他從行囊中找到需要的忍具,一管解毒劑和緊急聯絡用的術式卷軸。
他交給了大蛇丸。
「用這幫他解毒,等風頭過了你們就快回村。」
大蛇丸戰兢地接過他手中的道具。
「那你呢?大和!」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卡卡西。
「大和!」
雙手結印,一個小小的木造房子包圍住卡卡西和大蛇丸。
「這有結界的效果,不大聲吵鬧的話不會被發現。」
任何話語應該都無法穿透那道牆了。
再次結印,分離出一名木分身,再變身為大蛇丸,他離開了。

刀鋒斬過斗篷,他側身閃開,將化為木樁的手刺入敵人的身軀。
血不斷從嘴巴冒出,隨屍體的倒塌在空中畫成道弧。
計算那應該是最後一個敵人。
意識卻持續流失。
他大口吸氣,想調整呼吸。
視線難以聚焦。
雙腳舉步維艱。
他伸手撫向腹部的傷口。
護具正逐漸被染紅。
毒妨礙他復原。
再生能力平白耗費著查克拉。
很累。
很冷。
這場雪會掩蓋一切。
突然天地旋轉。
橫躺在地。
雪也被染紅。
身體很熱。
身體很冷。
會死。
他笑。
闔眼。

眼前有著模糊的影子晃動。
他驚醒,但看清了後,只是靜音在照顧病人。
「你又在這過夜,說過幾次了這裡可不是你家。」
靜音皺著眉,沒好氣地說。
「今天沒有任務?」
「有。」
「那還不快去。」
他點點頭,臨行前不忘看向病床上的人。
大和緊閉雙眼,面無血色。
帶大和回到木葉已經好幾天,雖然傷勢都被妥善處理了,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記得那時保護藏身的木遁房子突然崩毀回歸入土,他只知道大和出了事,不顧乏力的身體,奮起往山上跑去,在一片白茫的雪地裡,因為一點殷紅才發現大和的所在,當時他抱著大和冰冷的身軀,不禁掉下淚來,要不是即時趕到的大蛇丸連忙為大和救治,他不會發覺那微弱幾乎沒有重量的呼吸。
自此,他每天除了因為任務在外頭奔波,忙完了一定回到病房,陪著大和,等大和醒來。
他還有很多話要對大和說。

今天的小隊任務頗為輕鬆。
雖然他的學生每個都私下問他怎麼了,今天難得很安靜。
他想說又不想說。
最後他的學生以老師竟然也會為情所困作結。
他有些苦惱,但這推論也不算錯。
任務過程大都來自長年鍛鍊的反射神經。
結束後他提醒學生交上報告就一溜煙跑了。
回到醫院,消毒藥水氣味迎面而來,讓他皺起鼻子。
熟悉的病房號碼近在眼前,他聽見說話聲,是綱手,是靜音,還有……
「大和!」
轟然打開門,三雙眼睛直對著他。
他還沒機會說話,就被靜音手上的書寫板打個正著,痛得後退。
「門都沒敲還想進來!」
靜音一臉怒意,眼神犀利瞪視。
「綱手大人在診察病人,其他事情之後再說。」
眼睜睜看著門再次關上,他只有聽從等待。
在空蕩無人的走廊,他分辨不出時間流逝。
直到門把被輕輕轉動。
「可以進來了。」
竟然是綱手,背對著部下,偷偷對他微笑。
「病人還需要靜養,所以不適合談太久。」
他維諾點頭,側身進入病房。
可是看到大和,他什麼都沒想,就上前抱住,曾經在腦裡反覆很久的對話開頭一個字也沒說出。
他盡量放輕了力道,感受薄弱的皮肉下,生命流動的跡象。
「太好了,大和!你沒事。」
可是大和只是推開他,讓他不明所以。
「你來做什麼?」
滿腔苦澀隨口舌綻放,大和的表情完全和他相反。
「我可是利用了你,很多次,還丟下你讓敵人攻擊不管,為什麼要救我?」
抓著被單的手指緊張發白,大和沒看他。
「但大和也救了我啊。」
「那只是……」
躊躇著言語,大和沒接下,改口。
「……讓我死了不是更輕鬆,對你也是,對我也是。」
「不可以!」
他的手覆上大和的手時,他發現大和在顫抖。
「我很擔心大和,還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也希望你可以對我說你的事,所以不要這樣輕易說死。」
再次輕輕地將大和擁入懷。
「為了大和,我不會死的,所以大和也要好好活下去。」
「通常說這種話的人都會早死喔。」
這時候才記得還有旁觀者,大和窘迫地扭頭。
「靜音!」
綱手出言制止。
「我還有病人要看,靜音來幫忙,卡卡西你要待可以,別又留在這裡過夜就好。」
「謝謝綱手大人!」
目送兩人離去,他充滿期待。
如果大和什麼都不想說,他會耐心等待。
如果大和想說很多事,他會靜靜聽著,很久很久。

身軀交纏,心跳隔著骨肉逐漸融合。
手搭著腰側支撐,他正緩緩接納卡卡西高聳的陰莖。
刻意忽略卡卡西提醒他才剛復原不該這樣的話。
大張著腿,喉間低吟。
「對不起,痛嗎?」
卡卡西吻著他的耳廓,手撫上他平坦的小腹,摩擦著平滑的肌膚。
「……不會。」
聲音有那麼點小,但卡卡西應該聽見了。
他坐臥在卡卡西身前,擺動著腰,性器結合如此貼附,感受興奮的顫動。
後頸被吻著,嘴唇觸感搔癢,他不禁嘆息。
「舒服嗎?」
吻游移至肩頭,卡卡西的手探向他同樣挺立的陰莖,愛撫套弄。
「嗯。」
短的應該要被忽略的回應,但卡卡西又聽見了。
卡卡西高興地抱緊他,腫脹的性器抵上敏感的內裡。
「笨蛋!啊……」
他埋怨哀叫,耳根子徹底發紅。

那晚他枕著卡卡西的手臂,依偎身邊。
卡卡西不停傻笑。
他卻沒力氣反駁,將頭稍往卡卡西的肩窩靠去就睡了。
再張眼就是早晨。
眨著眼,他看光線透過窗簾撒落,滿足的餘韻寫滿卡卡西的臉上。
他輕巧起身,謹慎闔上房門後漫步到窗邊為植物澆水。
植物水珠淋漓,在朝陽照射下閃閃生輝。
卡卡西一直有好好照顧這些植物,他感嘆綠意生長起勁的活力。
「早安!」
突然的大喊讓他像隻被驚嚇豎起尾巴的貓。
聲量過響讓他有些頭疼,但收拾好情緒後他回頭道。
「……早。」